艺术,是反映客观世界表达内在感情的载体。有人用细腻的文字叙述;有人用缤纷的颜料绘洒;有人用柔软之笔书写;有人手握相机远走他乡……然而,采取哪一种艺术形式,则取决于艺术家的内心需要和冥冥之中的缘分。
2012年,广东省摄影家协会发起成立了全国摄影界第一个摄影文学委员会,冀求把本省有摄影和文学情怀的文艺家聚集在一起,研究摄影文学的规律,推出作品和人才。直至8年后的今天,才发现黄蒲生不愧是真正的摄影文学家。摄影文学,有人先摄影后文学,有人先文学后摄影。黄蒲生属于后者。按说他是诗人,退休后完全可以继续伏案写作,攀登文学新的高峰。但却因为长期从事写作和编辑工作,导致眼疾,于是便果断地端起相机走向了远方,去寻觅艺术创作新的灵感和路径,希望能通过影像定格永恒。
其实,任何一种艺术形式都难以实现无死角地反映和表达。文学是抽象的,而摄影是形象的。只有抽象思维和形象思维的互补才能真正做到客观地反映和真实地表达。黄蒲生以文学的思维洞察世情,以影像的手段捕捉瞬间,化腐朽为神奇,在庸常中出经典,创作出了一种文学与摄影的复合体。诗人钟爱风光;风光眷顾诗人。清代王夫之有一句名言:“以追光蹑影之笔,写通天尽人之怀,是诗家正法眼藏。”唐代诗人李白的:“两看相不厌,只有敬亭山”;杜甫的:“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王维的:“独在他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等等。诗人所看到的风光如画;摄影家所看到的风光是诗;而摄影文学家所看到的风光便是诗情画意了!
一个真正的摄影艺术家,究竟是技艺取胜还是思想先行?无疑,两者兼而为之才是终极追求的目标。但在实践中往往顾此失彼。当前,摄影队伍壮大,层次参差不齐,日产作品难计其数,如果要让人过目不忘,就需要创作出自己的风格,显露出作品的颜值。
拍摄霞浦的影友扎堆同行,都希望拍出日出日落,拍出霞光万丈,拍出晚霞飞天。而黄蒲生却拍出了烟雨朦胧诗性情怀的水墨。到了异国他乡,他不急于拍摄,而是事先做好功课,研究不同的文化习俗、民族信仰,观察城市的环境、人们的举止投足,然后才摁下快门。如:有历史故事的埃及的金字塔、有红色印记的俄罗斯的城市建筑、雕塑艺术;而南极,是摄影家的天堂,怎样取景都有诗意,黄蒲生却有章节地创作了一组由一只企鹅到四只企鹅的系列;还有采取拟人手法创作的黑颈鹤“因为已经厌恶天地间的狂热,才爱上了地球最寒冷的青藏高原。”找到了规律和特征就迈向了成功关键的一步。
走一走,转一转,瞧一瞧,看一看,既体现出文章的转承启合,又充满着摄影人活灵活现的动感。生命在于运动,携带着照相机,开动着思想,远行,既能够锻炼身体,也能够创作出与众不同的摄影文学复合体,确实是一举两得,可喜可贺。人生无常,或许,远方的孤独和无干扰,更能够洗涤心灵,收获喜悦。
(作者系广东省摄影家协会专职副主席、广东省女摄影家协会主席。)
埃及民族特色 黄蒲生摄
埃及民族特色 黄蒲生摄
埃及民族特色 黄蒲生摄
埃及民族特色 黄蒲生摄
俄罗斯红色印记 黄蒲生摄
俄罗斯红色印记 黄蒲生摄
俄罗斯红色印记 黄蒲生摄
俄罗斯红色印记 黄蒲生摄
南极一 黄蒲生摄
南极二 黄蒲生摄
南极三 黄蒲生摄
南极四 黄蒲生摄
烟雨朦胧霞浦
散文诗
黄蒲生
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照片那浓浓的画意,其实,源自于霞浦下着的蒙蒙细雨。
如果,没有那天湿漉漉的雨,哪里会有这些仿佛浸了水一样的画面,又哪里会形成照片淡淡的水墨画意呢?
细雨,对于摄影,本不是一件好事儿。我还记得:站在霞浦雨中的我甚至有些沮丧,觉得自己的运气真不好,两次来霞浦竟都奇巧地碰上了同样的天气。
或许,啥事儿都有它的两面。如果没有那天的雨,就不会在结束全部行程后,让我忍不住翻出霞浦雨中的照片。
真的,当我静下心来慢慢细读这些照片的时候,我被感动了。从那时起,我真心地喜欢上这批照片,还专门为它们制作了一集配上音乐的小视频。
陶醉,在整理这一批照片的过程中,是的,当心不安静的时候,常常会出现判断的失误。深想下去,生活中的很多事儿,不也是一样的道理吗?
明白,真正快乐的人,总能在并非完美的生活里,找到原本就存在那里的,生命本来就应该拥有的欢喜。就如雨中的霞浦滩涂如诗如画,那是一种不一样的美丽。而太过沉迷在雨中的人,就无缘感受到这般的美感了,那只能在雨中找到一个湿淋淋的自己。
烟雨朦胧霞浦 黄蒲生摄
烟雨朦胧霞浦 黄蒲生摄
烟雨朦胧霞浦 黄蒲生摄